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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7:一百二十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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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7:一百二十七

窗外的月兒不知什麽時候又跑了出來,這個夜總算不再是漆黑一片,如意閣中,墨無憂看著眼前這整裝待發要離去的男人,到底是沒忍住:“你怎麽不問問我得手了麽?”

男人轉過頭來看她,面上帶笑,墨無憂在心底裏想著,此時這般的柔情,這男人的真心能有幾分:“我相信你。”

只此四字,讓墨無憂心中一喜的同時,也很無奈,好像吃死了她一定會乖乖的照著他的計劃來一樣。

最終還是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道:“看得出,他很愛那個女人。不過他的確是有反應的。”愛到為了怕那個女人傷心,而甘願不能當一個正常的男人,墨無憂說完後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
只能看見他如雲煙似的墨黑長發,暗紅色的精美袍服,還有那被拈在修長指間的鑲嵌著寶石的腰帶,長發垂落,掩住了他的臉,讓她看不見他此時的神情。

男人微微一楞而後恥笑道:“是麽?那就好辦的多了,沒有練過墨家化嬰心功女子,在他的身下只能是死路一條。”

“可是這樣真的好麽?”墨無憂起身,擁著錦被坐在床上,如墨般的黑發,垂直而下,也成功的蓋住了她的神情,讓男人窺探不得。

男人那系腰帶的手,停了一下,而後走回床塌之前,伸手攏起墨無憂的秀發,大手掐著墨無憂的下巴,邪肆的輕笑:“怎麽?你舍不得他?”

墨無憂急急的搖頭,就是心裏再舍不得,她也不敢真的說出口,男子很滿意墨無憂的反應,輕拍她的臉頰誇獎道:“乖女孩,聽話的女人男人才會疼,懂麽?”

夜色迷離中,就著昏暗的月光,可以看到男人長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,白日裏,那雙眼晴裏,從來都是盛滿溫和的笑容,只是這夜間,卻是多了份狠冽來……

在這暧暧的春夜裏,墨無憂突然覺得身子發冷,如那冰雪之夜,也是這樣的一雙冰眸,不顧她的意願,強行把她從天堂拖進了地獄,從此,與魔共舞……

……

這邊是濃情蜜意之時,春曉閣裏,倒也是熱鬧著的。

未過門的王妃娘娘這晚間裏在書房裏捉到了表小姐勾引王爺一事,都在府中傳開了。

聽說呀,表小姐的衣服都脫光了在勾引王爺,多不要臉呀……這是丫鬟甲說的。

還有呢,據說咱家王爺可是在懷不亂呢,都是表小姐太不要臉了……這是丫鬟乙說的。

對呀對呀,還有,這勾引王爺的是墨家三小姐,可不是大小姐呀,你看看吧,人家大小姐還是王爺的青梅竹馬呢,人家都能真心的祝福王爺,就這三小姐,忒不要臉了點……這是丫鬟丙說的。

雲千洛睡的廂房中,雲千洛手持茶盅,狀似無意的拿杯蓋輕捊杯中茶水,聽到此,卻是嗤的一聲,把口中的茶水全噴了出來……

這明明是墨無憂勾引的鳳墨琰,怎麽到了丫鬟們的口中,就變成墨芙兒了呢?

“這黑鍋,墨芙兒背的可是夠冤枉的呀……”雲千洛拿起手絹兒拭著嘴角,就事論事的說著。

金鈴氣鼓鼓的,兩眼微微的發紅,心疼自家小姐:“小姐,你管是那墨芙兒還是墨無憂呢,都是不要臉的東西,小姐你還住在這春曉閣呢,他們姐倆都能這樣,這要是您沒在這府中,指不定早睡在王爺的床上了呢……”

雲千洛看著生氣的金鈴,心中想笑,卻也是苦笑,嘴上卻是勸著說:“何須動怒,對於不在乎的人,他就是睡了十個八個,那又如何?無愛就無恨,不懂麽?”

金鈴的確不懂,只能茫然的看著自家小姐,詫異的問道:“小姐,你不愛王爺嗎?”

雲千洛輕笑:“你說呢?也罷,金鈴,這事呢,倒的確是府裏的人誤會了墨芙兒,明個兒,你記得跟府裏的下人們說上一說……”雲千洛開口說完後,就讓金鈴下去,自己回了內屋,打算睡覺。

深夜,雲千洛正熟睡中,又做夢了,夢中還是前世的境像,不同的是,那天聽小世子說的,鳳齊烈命人落水的一幕出現在她的夢境中了……

“麒兒……麒兒,鳳齊烈你好狠的心,那是你兒子,為什麽要這麽做……”

夢中雲千洛競然可以跟鳳齊烈對話了,鳳齊烈怎麽回答。

“我的兒子,我倒想這是我的兒子呢……只是……”

只是什麽?雲千洛沒來得及聽清楚,就讓吵醒了,什麽東西濕濕的在她的臉上,舔著她的臉……

醒來,就著月光,對上的卻是鳳墨琰那張堪稱妖孽的美人臉,雲千洛怔了一怔,伸手去推他:“滾開,去找你的青梅竹馬去。”

鳳墨琰好笑的壓著她,不讓她起身:“怎麽?我的王妃,莫不是真的生氣了不成?”

雲千洛伸手掐她的脖子,是的,她生氣了,可以說她吃醋了。

鳳墨琰看著美人兒這氣呼呼的模樣,甚是可愛,忍不住又在她的俏臉兒上啃了一口,這才翻身上床,把小女人抱在自己的懷中,才有了絲絲真切感。

“好了,別氣了,生氣就不漂亮了,給你看點東西。”說著拿著女人的手去自己懷中掏去。

雲千洛氣結,這男人,一天不占她便宜會死麽?

不過,手中真的摸到東西了,一個小紙條,是這個……

取出來,打開,就著月光看完後,不解的問道:“這是?”

鳳墨琰笑著看她:“宮中傳來的,今個兒父皇約了小相爺下棋時聽來的。”

雲千洛以後掩口才能防著自己尖叫出聲,而後小聲的說著:“鳳墨琰你不要命運,在皇上跟前你也敢放眼線。”這要是不小心讓查出來,那可是死罪的。

鳳墨琰不怎麽在意的開口道:“你當父皇不知道呀。”

父皇雖然看起來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,但是鳳墨琰知道,其實不是那樣的。

猶記得當年他出了那意外之的一,眼不能明,只能耳聽,父皇曾給他說過,眼晴見到的,不一定是真的,耳朵聽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,真相需要用心去聆聽。

當時是就他那次意外是人為,還是意外說的話,鳳墨琰當年並不懂,只覺得父皇是偏袒著齊皇後母子的,但事隔多年後,他才明白,父皇的心思為何……

雲千洛想到那個老態龍鐘的皇帝老兒,記憶中,按著前世的時間來算,皇帝老兒還能活五年,這未來的五年中,平平淡淡,似乎並沒有什麽大事發生。

但是今生,似乎一切都改變了,從她大婚前夜重生過來,事情好像完全脫離了軌道。

不光是她的人生改變了,似乎所有人的人生都變了一樣,原本她以為平平庸庸的皇帝老兒此時也變得深不可測,原本她以為只是個殘廢王爺的鳳墨琰更是棋高一籌,就連那原本讓他唾棄的太子爺似乎都太一樣了……更別說還有那同是重生的齊王小世子。

而現在,驚聞皇帝老兒如此的高深莫測,雲千洛真有點怕怕的了,她還想選賢扶明呢,貌似她都不是這群表裏不一的男人的對手,要她如何選賢,如何扶明?

“想什麽呢?”鳳墨琰感覺到懷中女人的身子似乎僵直住了,有點不解的看她。

雲千洛一直沒有跟鳳墨琰說過她的心思,所以這會兒,反倒是不敢說了的。

“沒,沒什麽。”倉皇失措的答了這幾個字後,就抱緊了男人的腰身,似乎這樣才能安全一點。

不能想像,如果鳳墨琰沒有跟她如此交心,什麽事都給她講的話,所有的一切,她還都蒙在鼓中,那是很容易成了別人利用的對像的。

還好,雲千洛慶幸,她選擇了相信這個男人……

好一會兒之後,就在雲千洛都快睡著這時,鳳墨琰卻是摟著她問道:“今天的事,你不想問問麽?”

雲千洛輕啊一聲:“你想讓我問麽?”她以為他不想讓自己問的,所以她就是心中有疑惑也未曾想開口去問。

就如他所言的,這人都有多面性,身處這樣的時局之中,誰能真心待誰,相信他的話就要無條件的相信,如果一味的去猜測,就會失了本真,著了別人的道。

鳳墨琰對於雲千洛這樣無條件的信任,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心傷:“傻瓜,你可以問我。”

“那好吧,你從實招來,你抱著她的時候,腦子裏在想什麽?”雲千洛俏皮的伸手捏著男人那白晰的臉蛋,很滿意這張妖孽臉只有自己能看得到,別的女人就是看到了,那看到的也不時真正的他。

鳳墨琰失笑出聲,這才是正常的女人該關心的問題吧,像方才那樣,好像是不在意他的樣子。

“我在想她這兒的手感不如我家洛兒的好呢,沒有我家洛兒的大,沒有我家洛兒的軟,更沒有我家洛兒的銷魂呀……”

男人含著女人那粉嫩的耳垂低語,月光下,女人那原本就紅嫩的臉蛋兒更是充血般的紅腫了起來,眼眸中也帶著憤憤不平的惱意,嬌嗔著輕捶著男人,惹來男人低低的笑聲。

這樣的親昵和笑鬧之於他們來說,已經很熟悉了,但最近卻又有點不一樣,雲千洛能感覺到鳳墨琰的情動,可是這男人競然沒有像往常一樣提過分的要求。

……

最近墨芙兒說的話也是怪極了的,好像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正在悄然的發生。,隱隱的覺得應該是有什麽事的,但是鳳墨琰卻不願意告訴她。

也罷,既然這個男人不想讓她知道,那她就當作不知道好了。

夜已深,人未寐,女人早已熟睡,男人卻是睜著一雙清澈的眸子,久久不能合眼,有些事,他不願意講,但不代表,他的心裏會不痛。

只有修練了化嬰心功的女子與他交歡才能無礙,尋常家的女子如和他交歡,怕是會暴斃於他身下。

莫不得他連自己房事都要聽從他人的安排不成麽?

但懷中的女子,如若是尋常女子也就罷了,但卻是他唯一情動的女子。

想必墨無憂早把今晚發生的事,傳遞出去了吧。

他鳳墨琰對除了雲千洛這女人之外的女人也有反應這事,該是也傳出去了吧。

鳳墨琰低笑,這事,還真得感謝墨仙兒姐弟二人呢。

如果不是從墨仙兒那裏討得火石物事,怕這事還成不是實,也就不知道那人下一步會有什麽動靜。

沒錯,墨無憂感覺到的鳳墨琰的情動反應,實則是鳳墨琰早就防備之下讓墨仙兒打磨出來,用火石所制成的仿男人那物事之物。

火石不同於冰石,通體會發出溫熱來,而且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,倒真能以為是男人的本能反應,如此這般才騙過了墨無憂。

想到墨無憂,鳳墨琰的心裏還有點點的糾結,無憂呀,本王可是念著舊情,給過你機會了,所以……

鳳墨琰不知道墨無憂為什麽會站在了別人的身後,但卻在發現真相的第一時間知道,這世間,再也不會存在那個為了墨琰而無憂的白衣女子。

年華蹉跎了歲月,而他們早就不是當初的他或是她。

緊了緊懷中的女子,鳳墨琰滿臉柔情的看著那張熟悉的美人臉,心底裏緊念著:如果一直就這樣,做一對無性的夫妻,我的洛兒,你可願意否?

苦笑一下,這條命當年能撿回來已屬萬幸,身體能恢覆更是慶幸,如今倒真的不需要去介懷這些不是麽?

實在不行,就如墨君昊那小子所言的,咱還有道具不是麽?

想到他管墨仙兒姐弟討好那火石物事時,那兩姐弟打量他的眼神,鳳墨琰都都陣惡寒的。

翌日正午時分,天空一碧如洗,燦爛的陽光正從密密的松針的縫隙間射下來,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,把飄蕩著輕紗般薄霧的林蔭照得通亮。

雲千洛今日難得沒有去鋪子裏,昨個兒交待了哥哥帶著賀文跟四海商行的王老板走一趟林州,看一下林州那邊的林地,如果可以,這樁買賣倒就要做成了的。

耳邊是金鈴在報告著昨晚間這府中傳開的表小姐勾引王爺一事。

“小姐,他們兩姐妹現在的名聲可是臭死了,府中的侍妾集體上書王爺,抗議要把他們兩姐妹驅逐出府呢。”

雲千洛點點頭,纖纖玉手盈盈托起茶碗,用袖子遮著臉,淺淺地喝了一口不再講話,放眼看著眼下那熙熙攘攘的街道。

她這會兒跟金鈴在這春曉閣的最高的地方,一座涼亭內乘涼呢,初進府時,的確是因為這兒離後門近,然後方便她進出王府,卻不知這春曉閣的這春亭建的極好,如雲府中的望月閣那般,是這王府中的至高點左可鳥澉這府中的全景,右可看這街道上熱鬧的情景。

而此時,這繁華的大街上,熙熙攘攘的行人來去匆匆,誰也不地為誰稍做停留,若是碰到熟人,頂多也只是點頭示意,會停下來攀談的要麽是久別重逢的友人,要麽是生意上的夥伴,要麽是其中一個閑來無事,實在想找個人說說話。

這樣的人,在路上並不多見,他們更多的混跡於茶館酒樓等地,常常一坐就是半天。在這國都城內,茶韻居大概是他們最好的去處,點了一壺茶,叫上幾份點心,聽著樓裏的小曲,一天就在淡淡茶香和陣陣說笑中渡過了。

一般能去茶韻居的都是家有餘資的人,那些販夫走足只能在茶韻居對面的茶鋪花上幾文錢,略坐一坐,過過幹癮。

要說也奇怪,這王府的後門,本是一處僻靜之地,不若前門那般的大道通開,但是……

雲千洛憶起,而後細說這後門的這條小街道之所以會人聲鼎沸的原因,那不就得宜於,這街道上有三大商行:福香樓、繡水坊、茶韻居。

這三家可是國都的老字號,國都的主街道之上,一公裏之間必有這三家字號的店鋪,而這王府後宮的街道之上,競然也開起了這三間商號。

福香樓那是什麽地兒,大街道上的福香樓,您要不是這國都內長臉的人,進去都沒你的地兒,尋常百姓家,想要嘗一嘗福香樓地道的菜色,那只能去小的分號去。

這王府後門的秀水街上的,恰好是最小的分號,初開時,價格也公道,較大店中的菜價降了三成,倒也是給了尋常想開開眼界,嘗嘗鮮兒的食客們行了方便。

再說這繡水坊,那可是名動鳳天的繡娘車一依的字號,在國都這兒,倒是有幾家分號,卻不知為何會開在這麽小的街道之上。

車一依,車這個姓比較少見一些,故而雲千洛好像想到了什麽,剛要開口想問金鈴,就瞧得有幾個女子走到了王府後門處。

金鈴也是詫異的開口道:“咦,她們怎麽能隨便外出呢,還做男兒身打扮。”

雲千洛微微蹙眉頭:“她們是誰?”

金鈴很像白自家小姐一樣,連這幾位都不知道,不過想想也是,小姐入府那日也免去了這府中侍妾的祭拜,之後在這府中呆的時間也只有晚上,像今天這樣閑下來時,不是在自己院子呆著,就是在這亭中品茍賞景的,倒真是沒有時間註意那些閑人閑事的。

“小姐,她們三個都是五府冬韻閣中的小主,那個穿紫衣,手拿折扇的叫福喜兒,聽說是那福香樓老板家最小的女兒,早些年讓送進了王府給王爺當侍妾的。那個著白衣的叫車一柔,這個名字是不是有點熟悉呀,就是繡水坊的少掌櫃的,也是進了王府當侍妾的……”

“哦,那另一個就是茶韻居的了?”雲千洛饒有興趣的接了話。

沒錯,雲千洛看到的這三位,車一柔、福喜兒、安素素,的確是這三大字號家送來王府討得鳳墨琰開心的三位侍妾。

遠遠的看去,倒都是美人兒呢,可真是便宜了鳳墨琰那臭男人的。

借金鈴這個小麻雀的嘴巴,雲千洛得知這幾位可是入府有些年月報,最少有兩年了,年齡上也比自己大上兩三歲左右。

雲千洛看著這三位從早起進了各家商行,而後夕陽西下時,才出了商行,而後回府。

雲千洛這一看吧,就看了三日之久,就這麽點事,她就坐在這亭內,足足看了三日。

金鈴打著哈欠,看著自家小姐,在這亭內都坐了三日之久了,倒真不知有什麽風景可看的,三天,也看夠了吧。

“金鈴,你說他們為什麽願意呆在王府?”這是這三天來,雲千洛問出的第一句話。

除了吃喝睡之外,全泡在這涼亭這內的雲千洛問的的第一句話呀,可是把金鈴給驚醒了的。

“為什麽?”金鈴反問了回去,難道不是讓家裏人送到了王府裏,討好王爺的麽?

要知道在這國都,達官貴人多了,一些有錢的商家,也會把自家的女兒送到有權勢的家中給人做妾,這樣商家也能攀上點權貴,朝廷有點什麽利好的消息,商家也能知曉。

雲千洛搖搖頭,沒有說話,心中卻在想著,這三家要麽是國都的老字號,要麽是知名的商家,就算是要討好權貴,送到太子宮或是其它王孫貴族的府上做妾室,也比送給鳳墨琰這個殘廢王爺來的好呀。

但,這是她不知道鳳墨琰的底細時這麽想的,如今卻是有了另一種想法……

月上西樓,春曉閣的書房內,鳳墨琰一襲白衣端坐於書桌之前,翻看著桌上的卷宗,這幾日倒是忙壞了,父皇突然把今年秋試這麽大的交給了他來監管。

“恩,繼續說,王妃呢,這幾天都做了什麽?”鳳墨琰頭也沒擡的繼續看著手上的卷宗問小童雲千洛的消息。

“那個,王爺,王妃這幾天一直在春亭看風景……”小童怯生生的說著,想到金鈴這幾天的抱怨,心裏也是不解,王妃什麽時候變的這般傷春悲秋了,看個風景能看三天……

“恩?”這個答案顯然太出乎鳳墨琰意料:“沒去鋪子麽?”

小童撇嘴,王爺也太不關心王妃了吧,這可就在一個院裏住著呢:“是這樣的,雲家大公子去了林州,所以王妃這幾天沒有雲鋪子,就在府中呆著,不過,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樣子,金鈴說是因為雲大公子去了林州所以王妃心情不好,但是奴才想,王妃可能是想王爺了……”

“恩。”

鳳墨琰又是這樣的一字真言,伸手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,不太高興小童所言中金鈴說是因為雲錦程不在國都,雲千洛才心情不好的,但是這女人呆在春亭三天,的確不是尋常事。

春亭,那是王府的至高點,當初建這王府的時候,他才十多歲,那個時候就喜歡站的高高的,所以父皇就命人在這王府建了一處亭子,之後在他的雙目失明時,最愛去的就是春亭……高處,現在的王府高處,可是看到王府和街道的,而且……

“小童,這幾天冬韻閣的照常出府嗎?”鳳墨琰急急的問了這麽一句。

“是呀,跟從前一樣。”小童很是詫異王爺為何有此一問,鳳墨琰聽到小童這回答,心中哀嚎,不好,雲千洛會不會發現了什麽……

看了三天,雲千洛要再沒有看出點明堂來,可就真的對不起在這春亭中消耗的這些時間了,只是……

“小姐,要睡覺了麽?”金鈴看小姐早早的回了屋,就開口問是不是要睡覺了。

雲千洛面無表情的搖搖頭:“不,給我著裝,會一會冬韻閣的幾位去。”

金鈴詫異的張大了嘴巴,看一眼外面,天色都晚了,這會兒去冬韻閣會那幾位小主去,這也太失了自家小姐的身份了吧。

“小姐,天色都晚了,小姐若要想見他們,奴婢去讓管家傳了話,讓他們明個來給小姐請安便是了。”何需要小姐屈尊降貴的去見那群侍妾呢。“著裝。”雲千洛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,並不想給金鈴解釋什麽。

金鈴也讓這樣的大小姐給嚇著了,大小姐一向溫和,幾時這般冷酷的訓過她了,以前就是訓她也是溫和帶笑的,好像帶著一層面具那般,對誰都是笑臉,但今個晚間,小姐卻是動怒了的,不過金鈴想不明白,冬韻閣那幾位小主,那兒惹了小姐不快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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